問：你對家庭生活感到困難時，有沒有拿出來跟哈林談？

　　答：我們沒實際談這問題，要是我提出來，唯一的解決方法是搬出去住，但在中國人的觀念里是萬萬不可的，老人家已這么大年紀；另外，當時他媽媽的媽媽還未去世，要是做了這件事，我無法原諒我自己，我做不到，也不能勸一個人不孝順。我不是因為想去拍戲而這樣，我甚至可以退出這行業(yè)，但我仍要過屬于自己的生活。這不是我婆婆對或我錯的問題。

　　D“我仍然認為愛情大過天”

　　問：有沒有跟兒子解釋現在的狀況，他這年紀能明白嗎？

　　答：我覺得不用，在很不舒服的環(huán)境下，不如就讓他看見最舒服的狀況。我跟哈林從沒在兒子面前吵過架。沒談到這件事(離婚)前，哈林忙的時候我陪兒子，我忙的時候哈林陪兒子，從兒子明白事理開始，他就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，他覺得很好。兒子問過我一件事：“我屬于誰的呢？”我告訴他：“你不屬于任何人，你是屬于你自己的，無論發(fā)生什么事，我們都會在你身邊。”

　　問：你還愛哈林嗎？

　　答：嗯。(想了約十秒)我相信直至我走之前，他永遠會以某一種形式生活在我生命中，我希望他快樂，希望他事業(yè)好，甚至他將來真的有了另一個像小學老師般生活很有規(guī)律的女子，我也會覺得“你值得擁有！”而我，我需要付出代價，要是我選擇了自己一個人過，最后令我變得孤單、老了病死也沒人理，我都甘心，因為這是我的選擇，我也不會后悔。

　　問：你會再談戀愛嗎？

　　答：暫時不會了。第一，不舍得兒子；第二，對大家都不公平。但我仍然相信、仍然期待，仍然認為愛情大過天，除了兒子外，沒有任何事比得上愛人重要，那個為了他不拍侯孝賢《悲情城市》的我，那個曾經為愛他放棄日本市場的我，到現在也沒改變。 (阿文)